司凌推开云暮梵看着他，一脸肃穆：“那么多人死了，为什么这里一点亡灵气息都没有？”
    云暮梵拍着她轻笑：“怎么？职业病犯了？要渡灵了吗？”
    司凌认真点头：“理当如此。这是修灵门的职责。而且，如果有些人寿数不到，我还能让他们灵体归位，不至于死。”
    云暮梵摸摸她的脸：“我知道，凌儿。但是……”
    云暮梵带着她走到院外，司凌之前越影而来，并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形，此刻走到院中竟然满目沧夷。
    院中的布的花阵被全部挞伐，只剩下几寸焦黑的根茎露在外面。
    而一些石头摆成的阵法，此刻全部变成碎块。仿佛被大力士一掌击碎。
    云暮梵拉着她，站在正院中，看向其他几个院门：“这里每一处都是这个情形。”
    “这跟那些亡灵有什么关系？”司凌问。
    云暮梵叹息：“那些人灵体尽数被抽，只剩下一个肉身。现在已经被77处全部带回去了。”
    “研究？”
    云暮梵点点头：“嗯。恐怕有一些我们以往看不到的敌人已经开始出现了。”
    司凌冷色道：“如果有些擅自取人灵体，该有天雷才是。”
    云暮梵道：“昨天夜里这边郊区雷阵雨。”
    这是天气预报有报过的，帝都很大，郊区与市区存在气候差别，所以这在外人看来都很正常。
    而那些人显然就是借用了天相，掩盖住了被天谴的真相。
    云暮梵面上一片肃杀，对司凌道：“既然你不愿修灵门人为筹码，我也不能任由我的人死了。今晚我跟你一起行动。但是，你不可以单独行动。”
    司凌点点头：“好。”
    想了想又问：“那些人全部被77处带回去了？”
    “百守留住了一个，现在在基地。”
    云暮梵看着她：“先回去吧，晚上基地见。”
    司凌点点头：“照顾好文胜。”
    司凌以空间越影回到宿舍，门外传来一阵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是莫芸的声音，来来回回这么多遍，显然很纠结要不要敲门。
    正要去开门，门就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就看见莫芸意外又惊讶的神情。
    “老大，你在？”
    司凌点点头：“嗯。怎么了？”
    莫芸摸摸头，有些尴尬：“我之前敲你门，没有回应，还以为你又那样嗖，消失不见了。”
    司凌倒没有隐瞒她，认真道：“嗯。我之前不在。”
    对于司凌的坦诚，莫芸又惊又喜，嘿嘿地笑了几声，拉住她的手：“走吧，快要上课了。”
    司凌点点头：“好。”
    一下午的课司凌都有些心不在焉，明晚开始接下来几天都要在学校的。
    所以她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去打探消失。
    剑灵还没有回来。
    司凌在面前竖起一本书，挡住来自讲台的视线，手指竖在胸前，准备自己去寻找司令南。
    “掌门，我回来了。”
    意识中传来剑灵的声音，同时一张清秀的娃娃脸飘在书本上空，神情却是老气横秋得看着她。
    司凌立刻一喜，把书放平，坐直身体，看着剑灵，外人看着她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好了，不管查得怎么样，先帮我做一件事。”司凌也没有心思问学校里的这些事了，想剑灵去司令南的气息。
    剑灵却傲娇地把脑袋凑到她脸前，一脸别扭：“我还没有汇报结果呢。”
    司凌在意识中否认他：“先不要管那件事，发生了大事。”
    剑灵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一定要说。”
    司凌无力地垂下头：“好吧，你说吧。”
    剑灵这才一脸兴奋地飘直身子，站在司凌的桌子上，盘膝坐下，小胖手托着下巴，道：“果然这件事背后有人鼓动。原本所有人都因为云暮梵而不敢声张什么，可是大四有几个女生说反正说的也不是你，是莫芸，也算是听了秦朗的话了，不会有什么的。所以大家才把对你的不满转移到莫芸身上。”
    “大四的女生叫什么名字？”
    “啊？我给忘记了。”剑灵挠了挠头，“但是我知道他们住哪里。”
    司凌再次无力，摆摆手：“先记下位置，到时候我们再去查。”
    剑灵点点头，在意识中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闪映出了画面。
    虽然他记不住名字，但是却记住了人家的长相，并且还去了人家的宿舍，偷看了一中午她们在宿舍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沐浴和午睡，聊八卦。
    司凌觉得剑灵真是这世上最妥当的一只跟踪器。
    剑灵把自己得到的信息跟司凌分享后，才一脸八卦地问：“掌门，刚刚你好像很着急，发生了什么事？”
    司凌把在别苑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同样将云暮梵跟她说过的话全都重复了。
    两人相当于交换了信息。
    剑灵在司凌的意识中看到别院发生的一切，有些意外：“灵体全部被抽走了？”
    司凌点点头：“嗯。我怕三师兄有危险，你先去替我查一下三师兄的下落。”
    剑灵点点头：“嗯，好。”
    司凌又交待：“找到人后，立刻回来。我们先去跟云暮梵汇合。”
    剑灵冷眼道：“为什么？我不喜欢跟纵横之剑合作。”
    司凌道：“非常时期，不要考虑自己。”
    剑灵翻了翻白眼：“我是一只狭碍的灵。”
    司凌不再跟他贫嘴：“我现在用掌门印迹送你出去。一旦你出了我能感应到的范围，立刻回来。”
    剑灵又翻了个白眼：“老子都上千寿数了，还是只灵，他们能拿老子怎么样。”
    司凌无语：“不是他们能拿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长时间没有混元天王伞的护持，就会灵力不支，这一点还要我提醒你吗？”
    剑灵这才恍然大悟：“这倒是，那我现在能回伞内先休息吗？”
    司凌点点头。她现在随身带伞，剑灵一下子就钻进去，开始短暂的休息。
    之所以短暂，是因为刚进去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司凌叫了起来：“快去吧。”
    “老子刚刚睡着。”
    司凌浑不在意：“快去，救三师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