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从踏入书房之后，展靖就一直沉默着。
    莫云凌知道展靖一直以来都很爱莫云栖。
    展家和莫家是世交，展靖和莫云凌、莫云栖几乎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展靖对莫云栖的爱几乎从他们懂事起就开始了。
    只是这十几年来，他们夫妻的感情却忽然淡了很多，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我替云栖跟你说声对不起。”展靖终于沉闷出声。
    莫云凌狠蹙了下眉，“如果你只是为了替她说声对不起的话，我不需要。”
    莫云栖根本就死不悔改，他展靖难道还想替她求情么？
    展靖苦笑了一声，“大哥，你不是想知道云栖为什么要这么做么？我告诉你……”
    “因为她疯了、着魔了……”展靖的声音沙哑。
    “疯了？着魔了？”莫云凌冷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展靖为了替云栖脱罪，竟会扯出这样的理由。
    “你觉得我能信么？那是不是我该送她去精神病院？”莫云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疯了？他觉得他才要被他们逼疯了呢！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她爱上了她自己的＊＊＊，一直深爱着……”展靖突然而至的话让莫云凌的声音嘎然而止。
    云栖爱上了他？不！这怎么可能！
    他和云栖从来就都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他可是云栖的＊＊＊啊！
    “展靖，你在开什么玩笑？！”莫云凌的脸色瞬间凝固了起来。
    展靖抬起头来看向他，脸上是满满的凄哀，“大哥，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么？”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忽然淡了么，这就是原因……”
    “怎么可能……云栖……他是我的＊＊＊！”莫云凌已经彻底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爱上了他！
    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和云栖的身上？
    “所以我说她疯了、着魔了……她爱上了自己的＊＊＊，这是她自己亲口跟我承认的，又怎么可能会错……”
    说这话时，展靖的眼泪无声地滚落了下来。
    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他们在一起生育了一儿一女，可是最后，她却告诉他，她爱的一直是她的＊＊＊。
    这让他如何接受！
    他和她的爱情是个笑话，他和她的婚姻也成了笑话。
    “大哥，云凌，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是我代表我自己对你和语焉说的，十几年前我就发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云栖做的，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此刻的莫云凌已经彻底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他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云栖爱他……
    这就是她伤害阿焉和浅秋的理由？为了她那可笑的执念的爱？
    “哈哈哈哈哈……”莫云凌狂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哭声。
    而展靖，只是默然不语，十几年前，当他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比莫云凌更痛苦万分。
    他从三岁起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娶这个叫莫云栖的女孩，从小他就把她作为自己的新娘看待，他爱了她一生，而她却告诉他他的爱就是一个笑话。
    其实他和莫云凌一样，他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看着她被抓去坐牢而无动于衷。
    “她应该去的确实是精神病院而不是监狱，可你真的忍心么？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会看住她不让她再出展家一步。”
    展靖平静地说出他的请求。
    他知道云凌心中的痛苦，所以他不会强求他。
    云栖是他的妹妹，他知道其实他根本狠不下心来，尤其是在知道了她做这一切竟只是因为对他的执念之后。
    如果能保住她，那他就做那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