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妈妈不可能会主动联系你外公，你知道他当年是做什么的，为了莫家，她不可能……”
    莫云凌紧蹙起眉，如果不是阿焉，那会是谁？
    云栖？难道是她拿了阿焉的手机给岳父发的消息？
    那她是想让岳父来救阿焉还是想把岳父他们也一起炸了？
    “外公也觉得蹊跷，但是他接到妈妈的信息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他怕她是遇到了危险，所以管不了那么多就赶了过来。”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可惜阿焉却失忆了。
    莫云凌和莫浅秋相视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延风，进来一下。”程厉扬忽然拨通了延风的内线电话。
    半分钟不到，延风就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六十六层的儿童游乐空间建好了么？”
    自从欢欢乐乐在程氏出入之后，他就命令延风在这一楼层专门为他们建一个游乐空间，否则两个小家伙待一会就觉得无趣了。
    “爹地，这里有儿童游乐园了么？”小姑娘的眼睛瞬间放亮了。
    “是啊，爹地让延风叔叔建的，这样你们以后就可以多来陪爹地上班了。”
    现在的程厉扬对着两个小家伙已经变得越来越有耐心。
    “好呀好呀，爹地是希望欢欢乐乐能多陪陪爹地么？”小姑娘立刻有了新见解。
    “嗯，那欢欢乐乐愿不愿意？”
    自从听了秋秋说的对孩子要学会多去表达之后，程厉扬也不再在他们面前遮掩自己真实的想法。
    “欢欢也想多陪陪爹地的。”
    “乐乐也想的。”
    两个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回答逗乐了房间里的四个大人，这真是一对可爱又贴心的小天使。
    “游乐空间已经好了，小小姐、小少爷，让延风叔叔带你们去参观一下如何？”
    延风跟在程厉扬身边那么久，自然看出了少爷叫他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把两个小家伙带走。
    看来少爷和莫议长他们是要谈一些事情，却并不想让两个小家伙听到了。
    也是，那么小的孩子，确实不适合听到那些阴暗魍魉的东西。
    少爷现在真是越来越有做父亲的样子了，延风再次有种老怀欣慰的感觉，虽然明明他比少爷还要小两岁。
    “好的，延风叔叔，快带我们去看看。”
    两个小家伙已经“哧溜”一声从外公和爹地的身上滑了下来。
    等到小家伙们都出去之后，莫云凌才微笑着开了口，“厉扬，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对着欢欢乐乐这么有耐心，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成为一个宠孩子的好父亲……”
    程厉扬愣了一下，脸上微微有些赫然，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这么夸赞。
    他总觉得秋秋每一次说他是个好父亲是因为她爱他，她在鼓励他。
    可莫云凌也这么说了，难道他真的可以是个好父亲么？
    在一边的莫浅秋笑了笑，“扬，听到没有，连爸爸都这么说。爸，你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宠这两个孩子呢，为了让两个小家伙能玩得尽兴，他把luckyhood都收购了……”
    “我缺席了他们五年……”程厉扬的喉咙略有些干涩。
    他这话一出口，莫云凌的脸色忽然也变了。
    他转过头去看向莫浅秋，眼中尽是神伤，“浅秋，爸爸缺席了你的人生二十三年……你怪不怪爸爸？”
    “爸……”莫浅秋伸出手去紧紧牵住莫云凌的双手，“我真的不怪你。”
    当年，他也不想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