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武侧目瞟了一眼程厉扬，没有跟他说什么，眼神却是柔和了不少。
    “延絮，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程厉扬对着跟在莫浅秋身后的延絮开口。
    从到阿布扎比之后，只要程厉扬和莫浅秋不说，延絮就一定尽忠职守地跟在莫浅秋的身后。
    “是。”
    延絮的回答依旧是她惯常的冰冷的语气。
    那样冷然的音质就连云武都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明明长得一副小巧秀美的样子，可却偏偏一脸严肃，声音冰冷。
    这让云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惑意。
    不过他知道那是程厉扬的手下，他并不打算了解她太多。
    他在香榭湾三号的时候也经常见到她一声不吭地跟在浅秋的身后。
    *
    这还是程厉扬第一次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
    知道要过圣诞节两个小家伙早就兴奋得不行。
    因为莫浅秋怀着身孕的缘故，今年的圣诞party只是他们一家一起庆祝，除了jack，并没有邀请其他人参加。
    可即便如此，整个adison家族都被布置得像是童话王国一般。
    这当然是augus为了讨两个小家伙的欢喜而特地着人布置的。
    更别说那圣诞树下堆积如山的礼物，几乎每一样都是给两个小家伙的。
    然而到了圣诞夜那天，两个小家伙却带来了三个小尾巴。
    那是他们在幼儿园里的三个小朋友，irfan、anis、hadi。
    “哇～这是你们的爹地吗？好帅呀～”
    小家伙们跑到程厉扬面前，使劲地端详着，看得程厉扬都不好意思起来。
    “叔叔，你真的是huan和le的爹地么？”
    其中一个和欢欢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皱着小眉头，声音清脆。
    “我当然是了，难道我不和乐乐不像么？”
    程厉扬笑了起来，任谁看到他和乐乐相似的长相，都一定不会质疑这个问题。
    恐怕也只有小朋友会问出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之前一直不陪在他们身边呢？”
    “爹地是孩子最亲的人。”
    程厉扬忽然有种被问懵掉的感觉。
    爹地是孩子最亲的人，所以这个孩子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欢欢乐乐的生命中。
    连一个孩子都知道爹地的陪伴是必不可少的，而他的两个宝贝却缺失了他五年的陪伴。
    他心中对他们的愧疚瞬间就升了起来。
    “那是因为爹地之前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欢欢小姑娘立刻霸气地护在爹地的面前。
    “为什么你爹地会不知道呢？”
    anis不解，声音却弱了很多，很明显她有点怕欢欢的气势。
    欢欢小姑娘紧抿起嘴，她不喜欢小朋友们说爹地不好，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爹地为什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她和乐乐以前一直以为是爹地不要他们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爹地惹妈咪生气了，所以妈咪带着他们离开了爹地。
    可是妈咪为什么要生爹地的气呢？又为什么要气了那么久呢？
    欢欢的小脑袋里其实带着不少的疑问。
    小姑娘的小脸上微有些委屈。
    她转过身抱住了爹地的大腿，程厉扬赶紧蹲下身将她抱入怀中。
    这样的欢欢让他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