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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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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没了其他的事儿,所以接下来这几天我们才真正的带上了“游客”这个身份的帽子,加上我的身体也在日渐恢复,我们开始大街小巷走南闯北。
    西安这座城市历史文化底蕴深厚,但同时也是时尚的现代化大都市。
    兵马俑十分壮观,古城很雄伟,明城墙保存的非常好,钟鼓楼后面的回民小吃街有很多美食。
    林少棠背着包,牵着我到处逛,除了那些红的发紫的著名景点,还有那些有些年头的老胡同也够我们逛很久。
    我喜欢这个城市古老又生活化的一面,安静而祥和,阳光底下打盹的猫,巷子墙头摆放的鲜花,都让我生出很多莫名的欢喜。
    我们还去了城墙脚下的永兴坊,人很多,林少棠买了两碗酒,喝之前跟着众人用双手把倒满酒的碗举过头顶,心中默默许愿,然后把米酒一饮而尽,碗口向下用力一摔,跟着大家口中大喊:“碎碎平安!”
    清脆的摔碗声,好像瞬间就摔走了所有的烦恼晦气,还摔出了豪迈和福气。
    我以前没有时间、也没有这样的精力去感受生活里这些细碎的美好,如今好像每天都有新发现,日子充足而快乐。
    随月生在我拍完片子第三天就从山疙瘩出来了,回到市里,我惊愕地发现,“但愿人长久”五只小奶羊竟然有了大羊模样。
    至于旺财,随月生一定是按照投喂猪的标准来喂的。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重新换了辆足够大的房车,挑车的时候林少棠有私心,一心想要床大一点的,可是那些床不是太小就太少,最后难得找到一辆合意的。
    虽然不是双人床但是比之前的单人床宽了很多,而且结构什么的也都结实,最重要的是有一扇推拉门,不再是帘子,他看着那床就跃跃欲试,而随月生一心在安排他的羊崽子们的活动室。
    因为车里的两个卧室和浴室都要比之前那辆车大很多,客厅小厨房休息间也都一应俱全,反而没了之前那辆车的活动室,于是我们把车后的客厅给改成了羊崽子的活动室,休息间里的东西全扔了改成小客厅,虽然客厅小了很多,但是我们人也不多,这倒无所谓,随后车就被送去保养了,直到走的前一天才开回来。
    走前的一天晚饭后我们在曲江边消食,互相分享着各自这些天的经历。
    虽然随月生一早也就对我们两个人见怪不怪了,但我还是觉得在他面前很容易害臊。
    我对随月生还是很敬爱的,随月生虽然有时候表现的十分偏执,但是也都是出于对我的愧疚之心,而且他没有辜负自己被养父母的期待,专业知识渊博,是一位很棒的医生。
    而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一路照顾我走到现在,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已经被医生放弃了,可能现在坟头的草都半尺高了。
    虽然我一直没有跟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也察觉了,我也觉得是时候找个时机跟他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了,不让他再背负着负担一路走下去。
    我知道林少棠不会跟他多说的,他不多说是不想平添我的思想负担,但是我也不想平添林少棠的思想负担。
    虽然到了秋天,曲江两旁的树木仍旧格外葱郁繁盛,花香是腐败一般的香气,带着土的腥味和热气。
    路灯还没亮,曲水流觞,悠然静谧,周围散步的也都是些情侣。
    他们三个原本是并排走的,林少棠走在中间,我靠近水,之间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随月生鞋带开了,就停了一步,落在了后面,林少棠停下来回头望他,我停下来回头望林少棠。
    我鼓动着心跳,悄悄靠近了林少棠,两个人的手轻微触碰,碰了几下,我便捉住了林少棠的手。
    但我依然有些紧张,因为随月生系完鞋带起身的话一下子就能看到我们牵在一起的手。
    林少棠大概愣了一下,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便抓紧了我。
    甜蜜浮上心头,甚至伴随着不能忽视的激动心跳,林少棠从来没有想到,原来牵手有时候都可以比床上的那些行为更让人心旌神摇,小清新的牵手,也有这么动人的魔力。
    随月生起身的第一眼果然是看到了我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但是抬眼就起了身,脸上一丝微弱的波动都没。
    林少棠之前一直没跟随月生说我们两个和好了,也是因为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过他没碰我,可现在两个人过的荒/淫无度,他难得觉得打脸,再加上随月生又是我的医生,又有点儿小小的畏惧,所以他一直没好意思提起,这万一提起了随月生要是一句话让他禁欲什么的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自己又有点儿担心,好在我最近越来越生龙活虎的,他也就慢慢放了心。
    趁着我跑去买糖人的功夫,他还是向随月生坦了白,支支吾吾地问他要不要节制点儿。
    随月生的眼神颇有深意,意味深长地告诉他:“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健康有好处。”
    林少棠顿时双眼放光,但只听随月生紧接着道:“但凡事不能过度。”
    尽管如此,他还是喜滋滋地看着木板车前跟着卖糖人的老人学着做糖人的我,不一会儿,我就举着一大把糖人回来了。
    远看乱七八糟一片,近看还是乱七八糟一片。
    我要是不解释,随月生吃完都不知道那上面淋的是他的名字。
    看着兴冲冲地我,他昧着良心夸道:“一看就是未来的抽象派大师。”
    我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糖太难控制了,还是画笔好用。”
    出了汗的我却像是刚出笼的包子,近距离看,脸上连毛孔都看不见,光洁白嫩,嘴唇红嫩,五官精致而清新。
    林少棠见状也兴致勃勃地要去试试,他走后,我跟随月生并肩坐在长椅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提起。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抢走你的机会,或许你不会过程今天这个样子,所以我竭力去做我能做的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心酸,你不该过成这个样子的。”
    没想到他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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