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吴凯莉喝了几杯红酒之后，还是忍不住将何小山拉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此时可不住在总统套间了，退出艾卡董秘之后，她就入手了一间小公寓，非常低调的出入，整个公寓里几乎没人知道这位漂亮的混血女郎是什么人。
    门卫还一直用她歪歪，现在看到她牵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进了电梯，一副猴急了样子，脸都快垮了。
    何小山搂着她，将她环在自己怀抱里，轻轻嗅着她的发香和酒香。
    “快说！”私底下，吴凯莉感觉到何小山的力度，自然不会再将他视作小老板，立刻换了一副模样，腻腻地反抱着他，“主人，快告诉我吗！”
    “陈青松的资金链出问题了，极有可能和这次的套贷案有关。”
    何小山这样猜测，其实他非常清楚里面的来龙去脉。
    陈青松也上当了，他以为能在最后一课到来之前将三亿元抽出来，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他只能另想办法，首先要把之前放出来的利钱全部收回来，这样才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所以佳宁财务招收了大批的“狗腿子”。
    有安迪冯托底的托尼也成了佳宁财务的冠军经理。
    至于为什么何小山会觉得陈青松会出现在拍卖会上，则是一种预感。
    他觉得陈青松这段时间会比较高调，为了掩饰资金量不足，极有可能悄悄卖掉一些资产，同时对外还要进行大手笔的投资或者消费。
    地产拍卖会就是一个极好的场所，单价高，成交高，足够醒目。
    何小山觉得自己要是陈青松，就会过来故意拍上几次，最后虽然“不得不”输掉，可是却能显示自己很有钱。
    起码地产拍卖会需要一百万的保证金，可不是谁都能拿得出来的。
    而且据说这次最低的成交价都应该在五百万以上……所以陈青松要想博得足够的关注度，那么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听何小山说清楚里面的道道，吴凯莉沉吟了片刻：“主人，你真觉得嘉宁撑不下去了？可是……可是他有上百亿的估值啊？”
    “估值？估值是不作数的，你没有注意到港指在近半年内是一条长阴线，少数逆势上扬的股份，都是资产重组的股份，原本就快跌破发行价的仙股，这才有机会上扬。”
    说道证券股票期货之类，吴凯莉可比何小山还要内行，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嘉宁要继续它的神话，除非就是再来神操作一把，可惜现在大盘根本就是一片哀鸿，再者嘉宁如果资金链脆弱的话，根本拿不出资金来操作，那么等待嘉宁的，只有破产清算。
    嘉宁比套贷的那家还要撑得久一些，那是因为嘉宁的银行贷款不多，主要是压在了重资产上，要是形势好转，还是能够扭转的，比如割肉出售一些重资产，像地产和轮船之类。
    现在就看有没有重振市场的利好消息出台。
    问题是有吗？
    出来何小山没有人知道这段历史是多么的曲折和复杂。
    要不是在千里之外的某个群岛，傲慢的老牌帝国挨了一记重磅打击，他才不可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胶着的状态还要维持半年以上呢！
    何小山露出狰狞的微笑。
    陈青松该死了！
    半年之后，嘉宁就进入破产程序了，那时候再好的利好，对陈青松来说，也是无力回天了。
    不过可惜的是，前世因为涉案的吴凯莉没把内幕说出来，以至于很多罪行没办法钉死陈青松，陈青松最终只获刑三年。
    陈青松和吴凯莉之间的事情也成了一桩陈年艳闻，尘埃落地之后再无人提及。
    现在嘛……吴凯莉肯定不会涉案！
    那么要想钉死陈青松……
    何小山陷入了沉思中，他的呼吸沉稳绵长，几乎擦着吴凯莉的脸和脖颈，就像春风撩着柳叶。
    吴凯莉忍不住将脸贴了上去……
    隔天，何小山要带着吴凯莉一起去拍卖会，还顺便让李寨田也跟着。
    虽然感觉有些突兀，元佳还是同意了，五人一起进了会场。
    这种拍卖会一般有三种客户，有需求的客户，喜欢囤积物业的资产管理公司，以及有意低买高卖的有实力中介机构。
    后两种是常客，彼此之间比较熟悉，一进来就在互相打招呼。
    元佳属于第一种，进门之后几乎没人认识，五个人只能干坐着。不过，五人中有元佳和吴凯莉两个绝色佳人，倒是吸引了诸多目光。
    还差十分钟，拍卖会就开始了，会场里几乎座无虚席。
    吴凯莉探头看着。
    门口的那个方向上，好几位男士都扭头看过来，喜欢和吴凯莉对上目光。
    可是吴凯莉紧盯着大门，最后还是失望地收回视线。
    这时候，何小山伸手将她揽住，凑到她耳边：“来了！”
    吴凯莉一扭头，脸就“撞到”了何小山的嘴。
    这一幕几乎让很多人都心里一痛。
    再加上，元佳这样的骨感美人，身边确实元盛这个慵懒的死胖子，这两位璀璨的明珠似乎都落到了灰尘里，很多男人都愤愤不平起来。
    没有人噤声，整个会场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随着脚步声，门口走进来四男一女，女的显然是个公关，手里拿着拍卖的号牌。
    陈青松果然来了，他的目光非常自然的落到了吴凯莉和她身边的何小山身上，阴沉着脸，陈青松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突然转过脸来。
    “嚣张者死！”
    吴凯莉还是被吓到了，浑身一哆嗦。
    元佳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不过三名保镖死死盯着五人。
    “反击！”何小山突然做了个匪夷所思的低智动作，并且露出稚气的天真笑容。
    这让陈青松楞了一下，很快他就狂怒了，显然何小山的举动激怒了他。
    随后，陈青松在元佳拍那间别墅的时候，很大手笔的拉升，最终以三倍底价的超高价格拍了这座小别墅。
    “哼，小山，你要赔我一间屋！”元佳居然冲他撒娇了一下。
    何小山乐了：“我连人都赔给你！”
    正说话呢，陈青松一行人走过来了，对元佳等人的怒目而视不屑一顾。
    只是，他刚刚踏出大门，迎面一人就冲过来。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