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警官还没等李警官说完话，又捂着嘴去吐去了。
    李警官只好看向其他人：“怎么了？”
    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
    “报告李队，小王他……吐的第四次了。这尸体也太吓人了，我听都没听说过。”
    不等李警官说话，姜瞳已经打开了存尸袋。
    拉开拉链，一股血腥气和尸臭夹杂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味道实在恶心。
    姜瞳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是眉头皱了皱，继续往下扯拉链。
    春兰的尸体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果然，她没猜错，春兰的尸体上穿着一层层薄薄的人皮，这些人皮却湿润新鲜好像刚剥下来似得。
    伸出手，姜瞳摸向人皮。
    戾气从她的眼睛里流出，一旁的秦羽常愣了下，然后看向周惟凡。
    周惟凡也注意到了，拦住了正要靠近的李警官。
    “老李，我有话跟你说。”
    “一会儿说。”
    “现在说，就现在，一会儿我忘了怎么办？”
    姜瞳的眼睛变成了通体的黑色，就在戾气包裹了整个尸体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倒影的眼睛里映出一个个痛苦的脸庞。
    “谢谢。”
    “谢谢。”
    “谢谢……”
    被束缚的亡魂化作一缕缕黑色的戾气钻到地下，最后姜瞳看到了欧阳菲。
    欧阳菲惊讶的看着姜瞳的眼睛，随后，她笑了：“姜瞳，我一直都觉得你和我们不一样。”
    姜瞳笑了：“走吧，替我跟冰媛问好。”
    欧阳菲点头：“好。”
    等最后一个影子消失，姜瞳把手收了回来。
    戾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姜瞳眼睛中的黑色也尽数退去。
    呼了口气，姜瞳一下没站稳，赶紧扶住了车后框。
    原本湿润的人皮瞬间变得干瘪了起来，就在姜瞳打算合上拉链的时候，轻轻一动，人皮裂开碎成了一片片。
    姜瞳张了张嘴巴，赶紧把拉链拉好对着秦羽常吐了吐舌头，示意他赶紧走。
    扶着姜瞳走到周惟凡身边，姜瞳道：“周老师，我们能回家了吗？”
    李警官接话：“可以了，回去吧，但是警方有什么事情你们要继续配合。”
    姜瞳点头：“好，一定好好配合！”
    两个人匆匆离开，周惟凡也站不住了：“老李啊，我也该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李警官摇摇头：“你啊，都欠了我们多少饭了？”
    “哈哈哈，回头一起补上，补上。”
    目送周惟凡的目光远去，李警官刚要回头却突然听到身后的警察一声惊呼：“李队，你快来看。”
    李警官赶紧赶过去伸头一瞧，存尸袋里的人皮居然全完碎掉了，露出了灰色的白骨。
    “人皮呢？”李警官问。
    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啊。”
    李警官猛地回头看向周惟凡的方向，似乎感觉到有人看他，周惟凡回过头，对李警官抱了抱拳。
    李警官懊恼的跺了跺脚：“这个老周，回头再找他算账！”
    “李队，这尸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吧。”
    “可是，这样跟上头怎么交代？”
    “有我呢，你们别管了。走走走，收队。遇到这个鬼老周，就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