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警察的视线，姜瞳吓的脚都软了。
    回头看向周惟凡，姜瞳问：“如果警察发现不对劲儿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周惟凡耸了耸肩膀：“有可能。”
    “啊？”姜瞳吓的花容失色。
    见如此，周惟凡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知道害怕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姜瞳眼睛一瞪，松了口气：“你再吓唬我，我就告诉杨梅婆婆！”
    周惟凡只好不再故意逗她：“放心好了，老李这个人我最了解了，他肯定会把责任都担着，更何况，他们也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此事最终还是会不了了之的。”
    姜瞳点点头，是啊，她只是往尸体边上一站而已，尸体就那样了，自己不过是个高中女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留痕迹的破坏一具尸体呢？
    想到这里，姜瞳放心了。
    眼角的余光，姜瞳瞧见一辆黑色轿车径直驶向了教学楼前面，钟楼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从车上下来，拄着拐棍蹒跚而行。
    去的竟然是东墙的方向。
    虽然满脸的皱纹，但是姜瞳还是从眉间间瞧出了她是谁，阿英！
    阿英坐在东墙下，那个坑已经完全空了，而爬山虎也萎靡了起来，原本被引以为豪的东墙情书就这样消失了。
    姜瞳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阿英只是坐着，面无表情。
    秦羽常问：“她是谁？”
    姜瞳回：“春兰的爱人。”
    秦羽常点点头：“即便是现在，她们的爱情还不能被所有人接受，但为此伤害了那么多无辜人，实在不该。”
    看着阿英，她满头的银发在风中被吹乱，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年轻男子看了看手表，然后走到她身边耳语了几句，但是阿英依旧没有反应。
    男子脸色一变，想去扶阿英，阿英却歪倒在了地上。
    “救命啊！来人啊！”男子大喊起来。
    秦羽常看了一眼姜瞳，道：“你先等等，我去帮忙。”
    或许秦羽常在慌忙中并没有注意到，而姜瞳却看的清楚，阿英她还坐在那里，一直盯着眼前的东墙，似乎在回忆什么，嘴角时不时还露出微笑。慢慢的，阿英的身体变的透明了起来，最后——消失了。
    阿英的尸体被扛走，秦羽常跑回来擦着脸上的汗水道：“人快不行了。”
    姜瞳轻声道：“她已经走了。”
    秦羽常一愣：“你看到了？”
    姜瞳点头：“我想，警察不可能再找到凶手了。”
    秦羽常扶着姜瞳开始往回走，阿英的车子很快驶离了这里，蓝青站在走廊上一直看着车子离开，姜瞳站定抬头望向蓝青。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姜瞳不再躲闪，而是迎面而上。
    蓝青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姜瞳也跟着冷冷一笑。
    “我现在也还不明白，到底和钟楼有什么关系。”
    秦羽常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让姜瞳愣住了，看向钟楼，姜瞳问：“什么什么关系？”
    秦羽常摸了摸下巴，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走吧。”
    被秦羽常拉着往教室走，姜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古老的钟楼。
    “当当当……”
    沉重的钟声响彻校园，姜瞳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不对劲儿吗？为什么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呢？
    春兰被渡之前说过，冰媛的死和它没有关系，难不成，它不是在狡辩而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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