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叨叨叨屁事不干，隔着网络真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了？跟个没脑子的一样。”
    时姒翻个白眼，前一阵还说让管理踢人，这许久没开直播管理员也不来了。
    “你骂谁呢？”周长戬听她骂骂咧咧忍不住问。
    “我这边开直播呢，黑粉从来没消停过。”时姒抱怨了一句。
    “哈哈哈，让你哥和你男朋友给人封号啊。”周长戬哈哈大笑。
    “封什么号？”
    “就那啥，你很早之前一次开直播，陆以坑黑粉那时候，好多黑子号都被封了。”周长戬说的含糊，但时姒听明白了。
    她也只是隐约记得，还以为是净网。
    “你这次开直播，可能还会有不少黑粉，因为封号时间差不多结束了。”
    时姒叹气，专心打着游戏。
    本来以为黑粉也只是闹腾一下，到后面变本加厉开始人身攻击。
    时姒面无表情看着一条条信息刷过。
    平息怒火，撸了一把猫。
    “喵呜！”黑猫在睡梦中，被时姒冰凉的手撸醒。
    【啊啊啊～我家糖糖小可爱。】
    【养只畜牲天天抱着搂着，对爸妈有那么好吗？】
    【就是，你妈知道肯定会伤心吧，养了那么大一只畜牲。】
    【不会吧不会吧，还真有人天天抱猫睡觉？不脏吗？】
    【哎呀，人家不嫌弃嘛！】
    【你们有毛病吧，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家教是个好东西，希望在座各位都有】
    【不好意思，我妈昨儿晚上被时姒骂死了。所以没教养。】
    【……】
    时姒呼出一口气，游戏打的急，拿了龙王直接一波。
    游戏结束，时姒跟几个人说再见，就退出来。
    直播间游戏结束，镜头调出前置摄像头照着的时姒。
    时姒冷呵，看着直播间跟早晨泼妇骂街情况一样。
    【笑什么？】
    【长的跟傻叉一样。】
    【这房间……陆以家？】
    【哈哈哈，没住进主卧。可怜奥。】
    【喵喵喵，那只死畜牲呐？】
    【直播间一群傻叉在酸我们四四，可悲可怜。】
    【哈哈哈，她哪点儿比我们强？】
    【啧，她都比你们强。
    人四四有车有房有存款，能拼爹拼哥拼男朋友。颜值身材家境。
    打个游戏都能打职业，还是国外大学毕业。】
    【四四一幅画上万块，最贵的都被竞拍到几千万。你们可能不理解吧，没关系我们理解你们就行。】
    【不是吧，跟人比什么？脑壳不好使吗？】
    【一群酸了的柠檬精。】
    时姒倚靠着床头柜，轻声哼了半首歌，能真爱粉和黑粉撕的差不多道：“骂什么呢？”
    “骂我也看看你们配不配，一个月拿着几千几万的公司在我直播间犬吠，叫什么呢？我怎么做碍着你妈升天？还是碍着你爹入土？”
    “现实社会是有多卑微才能在我直播间里骂那么厉害，不会在公司里给老总端茶倒水受着委屈不敢吭声吧。
    话说，应该有不少人算我的员工，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全国公司大幅度投资，能理解吗？小学生们。
    自知之明这一词小学生们学过吗？没学过我教你们行吗？就是你是只狗就别做人，你妈妈能活到五十岁你就别催着她早死，这样理解ok？”
    “容我说两句不太好听的话，一般在网上大放厥词的不是我这种躺床上银行卡里天天进账的就是你们这种……爹妈躺棺材里的。”
    “唉，任你们丑的五花八门，独我美的倾国倾城。”
    时姒把答应陆以的要求都忘在脑后，神情懒散的像是在看电视。
    “各位骂完了吗？骂完就回家去办爸妈的丧礼吧，我养猫不顾爸妈，你来骂我也没见得多关心你爸妈一下，骂我这个时间你爸妈丧礼是不是都办好了？”
    “这不是春节了嘛，我先跟我真爱粉们说一句节日快乐……然后，等会儿发红包。我听说直播间新出个功能，被标记的不能抢红包。这就很奈斯。”
    时姒话音刚落，两声敲门声就紧随其后。
    时姒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陆以站在门外，垂眸看她。
    “怎么了？”
    “来接你去睡觉。”陆以笑了声，把小姑娘抱进怀里：“直播间那种人不要理会，时间久了就消停了”
    “嘻嘻。”时姒咧嘴笑成向阳的向日葵：“看他们不爽，我就喜欢这种看我不瞬间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小屁孩。”陆以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抱着东西去我房间，那么晚了熬夜会长痘痘的。”陆以走进房间，伸手拿起正开着直播的手机。
    冷笑一声，递过去一个不屑的眼神：“一堆垃有害垃圾。”
    直播被陆以关了，带着时姒回房。
    时姒穿着睡衣抱着玩偶跟在她身后：“哎呀，我答应粉丝给他们发红包的。”
    “发什么红包，有钱多的给我。”
    时姒扭头，“才不给你。”
    “小抠门。”
    “你才是。”
    “我哪里抠了？”
    “哪里都抠。”
    “我没有。”
    “你有。”
    ……
    陆言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结果，喜滋滋的爬上床。
    “都要困死了，还瞎操心”陆言嘀咕一句。
    虽然时姒要从她侄女变成嫂子，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时姒。
    ——
    夜里温度更是下降一个度，即使屋里开了空调，时姒也依旧喜欢往热源处靠。
    陆以捏着她的腰：“睡吧，睡醒了就有惊喜了。”
    时姒眯着眼，睡的脑袋不清楚，迷迷糊糊应了一句：“奥。”
    黑猫扒拉着门，在门外喵喵喵的叫，时姒走了不带它，它冷啊！冻死猫了！
    它这么尊贵的美国本土狸花猫，怎么可以自己睡觉呢。
    陆以给陆言发条信息：【睡吗？】
    没人应，他又打过去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就听到陆言带着睡意的声音：“你有毛病啊？你大半夜打个屁电话啊？”
    “四四的猫在门口，弄走。”话落，电话挂了。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开门声和陆言嘟嘟囔囔的声音。
    猫叫声消失，门又被关上。
    陆以揉着脑袋，伸手想去摸烟，想到怀里抱着的人又叹口气。
    烦躁起来就想抽烟踹人。
    他都小半年没踹人了，现在心里闷起来也只想到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