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垂眼捏捏时姒的脸：“脾气好像变好了。”
    时姒嘤咛一声，抱紧他的腰：“起开！别摸了！”
    “没睡着？”
    “睡着了的。”时姒睁开一只眼睛：“不过糖糖把我吵醒了。”
    “嗯哼，明天吃炖猫肉。”
    “不许！”时姒伸着爪子去捏陆以的腹肌。
    “一点多了，睡吧。”陆以看了眼床头边半开的抽屉，里面只有剩了几根烟的烟盒。
    陆以半阖着眼，把抽屉推进去，抬手关了灯。
    “哥哥怎么了？什么闷闷不乐的？”时姒眨了一下眼睛，娇娇软软的开口。
    “没事，有点烦，睡一觉就好了。”陆以闭上眼睛，扯平唇角。
    时姒翻身压在他身上，打个哈欠：“烦什么？妹妹在怀，还不开心吗？”
    “乖了。”陆以按了按太阳穴，撸紧怀里人的细腰。
    “我想喝奶。”时姒忽然撑起他胸膛，半仰着身子想去开灯。
    “怎么忽然想喝奶了？”陆以把被子提起来遮住她的脑袋，把时姒伸到外面的手拉回来。
    “有点渴。”时姒舔了一下唇。
    陆以一眼把自己看硬了，他扶额：“有女朋友也是很痛苦的。”
    “你这个色狼，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总是对我动手动脚！傻叉！”时姒裹起被子缩到床里侧，嫌弃的看着他。
    “喂……我都喝了二十五年的纯净水了，一尝到奶茶肯定能有瘾的。”
    被子被拽走，陆以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中，空调温度适宜，也不是很冷。
    “喝纯净水有益身心健康，奶茶少喝。”陆以冲她勾手，时姒勉勉强强分给他半个被子。
    “我就想喝奶茶，揭油而已。”陆以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等体内暴躁因素平复了：“我去给你热奶，喝完就睡觉。”
    “好！”
    陆以前脚出去，时姒后脚就拉开抽屉，把烟盒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塞床下。
    烟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几分钟后陆以回来，时姒已经趴床上昏昏欲睡了。
    “还喝吗？”他温声问。
    “要。”时姒爬起来，双手握着牛奶杯子小口喝着。
    “你还烦吗？”时姒问他。
    “烦个屁，都被你折腾完了。”陆以笑了声，被她折腾一番心里只剩下甜丝丝的感觉。
    时姒仰头喝完，打了个饱嗝：“你要像我一样心大，我离家出走都没什么感觉。”
    “睡了，叨叨叨叨，跟个老阿姨一样。”
    “你是老头。”时姒踢了他一脚。
    “老头好，老头有低保，老头事少，还死的早。”陆以哈哈的笑。
    时姒捂住发红的耳朵躲进被子里：“我不喜欢老头。我喜欢有腹肌的小哥哥。”
    说着又偷偷摸摸的伸手去摸。
    陆以纵容，只是搂着他低声道：“你别看看上别人就扔下我。”
    “哼，我要是那么肤浅的人，早去景家哥哥那儿了。”还能轮到你？
    陆以低声笑了一声，没接话。
    夜色撩人，送了满怀的纯白雪花，它祈望着温暖的到来。
    ——
    第二天都起是早，时姒察觉旁边的人起身，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几点？”
    屋内亮度低，时姒只看到一个人影。
    “七点多，继续睡我出去一趟。”
    时姒乖乖应了一句，埋进被窝里继续睡。
    陆以出去后，时姒就没睡着，又犯懒不想起。
    就窝在被窝里给陆以发信息，手有点麻，手机歪了一下，屏幕亮光照到手腕上，看到手腕上的青紫。
    “我靠！”时姒惊呼，翻身坐起来搓了搓。
    细白的手腕上一道突兀的伤痕，看起来吓人。
    使点劲按按，除了疼就是麻。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昨晚睡觉前是红色，这睡醒了成青紫色了。
    时姒抬手又按按，感觉跟隔着一层塑料膜一样。
    【时姒：你看你看，奶奶好狠啊！】时姒给陆以发过去照片。
    【陆以：我房间书柜下层的抽屉里有药，你涂上揉一揉。】
    【时姒：好麻。她好狠呐！我可是她亲孙女。】
    时姒哀嚎，又给时沂发过去：【二哥二哥，你跟奶奶说我手废了。［图片］】
    没人回。
    时姒又去跟陆以聊天：【嘤嘤嘤，你在哪儿呢？大过年的外面谁家店开门？】
    【陆以：上次答应送你的车，在车厂呢。】
    【时姒：外面那么冷……你要注意安全奥。地上有雪开车要注意。】
    【陆以：嗯，如果饿了找陆言拿零食。】
    【时姒：好！】
    聊天结束，时姒托着小脸扭头去看被窗帘挡着的窗户。
    窗帘厚重挡住光源，屋内昏暗，勉强看得清东西。
    时姒裹着被子拉开，冷光泄进来，天只是微亮。
    时姒眯起眼睛，雪停了。
    真好。
    没多久，时姒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
    对方冷哼：“过个年你往外跑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虐待你，你要是喘口气就回来。等会儿要去你景哥哥家。”
    “我手疼抬不起来！不想回去！都怪昨天晚上那个动手打我的人。”时姒哼唧。
    “那那那不是急了吗？谁大半夜跑出去也不吱一声，谁打个游戏跟人队长混一起，还是你叔叔。这辈分隔了那么远，我怎么会同意。”
    “我手疼！”
    “疼就看医生，你这样咋呼你就不疼了！？”
    “医院关门。”
    “谁说的。”
    “我说的。我现在在离家出走，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就不回去！”
    “你怎么那么犟？你要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那头气急。
    时姒盘腿坐着“我就知道你是来意思意思的，没人疼我，没人喜欢我，我活着没意思了。
    昨天晚上那么冷，还下着雪，我自己一个人孤独无依，站在雪里等陆以。
    有人天天还说着为我好，结果还把我赶出去。”
    “……”我发现你怎么那么不讲理。
    时奶奶对着几双大小眼，无奈的道“是你自己跑出去的。”
    “那原因在你！！你要是不封建不同意我们还打我，我能跑出来了吗？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你。”
    时奶奶：貌似是这个理。
    她皱着眉头，神情不满“也不是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