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翩并不是第一次“目睹”那场火灾。
    只不过从前那些次，都是在梦境中见到的。
    心理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创伤性幻觉症。
    比如某位妻子的丈夫因为意外车祸身亡，妻子只见到丈夫的尸骸，并未真正经历过那场车祸。
    但是在随后的噩梦中，她会反复梦见车祸的过程，一次次在撞车着火后惊醒，精神也会随之越来越衰弱。
    心理医生还说，这种幻觉其实不算是太严重的，很多人都会有。
    只要不是在清醒的时候眼前出现幻觉，都不算是最严重的情况。
    宋翩翩一直都是睡梦中的情况，眼前浮现还是头一回。
    她忽然明白自己的病其实从来都没有好转过。
    只有厌食症是在药物调理下产生了效果，她开始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进食。
    但是精神上的问题，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好转了。
    她嘴里呜咽着。
    薄霆似乎意识到这样堵住她的嘴，她想回答也出不了声。
    于是他取出她嘴里的东西，丢在一旁。
    宋翩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大声地道：“你杀了我好不好，薄霆，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你杀了我好不好，你只不过想要一个有趣的玩具，你看看我的样子，我已经半残，你有半年时间都不能玩我，这样的玩具留在身边还有意义么，凭借你的财力，你完全可以去寻找更有趣的新玩具，比我年轻鲜活健康的肉-体……到处都是……真的到处都是啊……你送我一程好不好，看在我也算伺候了你许久的份上……”
    宋翩翩眼里的绝望和恐惧是无法掩饰更无法伪装的。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
    如果不是百分百确定可以逃走，她真的不该冒险。
    薄霆会玩死她的。
    他那些超乎变态的手腕，只有她想象不出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他丧心病狂的样子她是见识过的。
    这一次她触碰了这个男人底线。
    他不仅仅会姓虐她。
    他会……
    宋翩翩甚至想不出他会怎样。
    总之很可怕。
    也许他会将她折磨得浑身上下不剩一块好肉，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亲手砍掉她两条腿。
    他亲口说过的。
    只要她再敢逃，他就会亲手砍掉她的腿。
    她瞪大眼睛，即便哭不出来，可哀求的样子也已经足够惹人怜惜。
    ……
    这个女人的态度令薄霆更加烦躁。
    他伸手扯松了领带，又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
    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忽然启动了某个电源。
    宋翩翩身体震颤起来。
    她瞪大眼睛，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旋即便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薄霆放入她体内的两个物件的电源被他打开了。
    它们开始动。
    就像是活物一样。
    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哀求地望着他，“你杀了我好不好，我不想这样活着，医生也说过，我这样的状态……也活不了多久了，求求你赏我一个痛快好不好，求求你……”
    薄霆像是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痛苦。
    ……
    也许是太久不曾被触碰，也许是她生涩的身体早在两年前就被调-教得敏感无比。
    一开始是疼的。
    随着时间推移，她渐渐生出几丝难以启齿的快慰。
    薄霆始终面无表情地欣赏着眼前的情状。
    直到她快要到达的时候，他却忽然将那两个物件都猛然抽了出来。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湿透的皮面椅子，玩味地感叹道：“我的宝贝儿，你确定自己真的有你以为的那样痛苦么，你口口声声求死，好似我真的让你生不如死一般，可是你看看自己的样子，我以为你很快乐呢。”
    宋翩翩闭上眼睛，不想面对更不想聆听他的羞辱讽刺。
    其实薄霆折磨她，她虽然难受，却不至于承受不了。
    毕竟习惯了……
    再屈辱的对待，承受过几百次之后，也会归于习以为常。
    她现在最恐惧的是薄霆会砍掉她的腿。
    如果她再也不能行走，今后是不是就要变成一个怪物，被薄霆锁在床上。
    如果她连双腿都没有了……
    薄霆还要上她，岂不是更加难以形容的……变态。
    ……
    她一声不吭，薄霆取了一罐药出来，在她身下抹了药。
    那种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意。
    舒服又清凉。
    她迷茫地望着衣冠楚楚的薄霆，愈发看不懂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
    薄霆自始至终没有褪下自己衣物的意思，好像并不打算碰她。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盒子，里面是另一种型号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