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又等了等，剑灵又消失了，从便知道它不会再说了。
    也没有再执着。
    宫宸看着她，有些好奇：“凌儿，在想什么呢？”
    司凌道：“不知道枯云大师，现在怎么样了。”
    宫宸道：“我今早见他气色很好，与之前所见并没有什么不同。”
    司凌点头道：“我今晚一见便知。”
    两人的对话神秘莫测，莫伯远一知半解，莫芸却是想到司凌那晚突然消失的样子，转头看了看宫宸，又看了看司凌，突然心里一哆嗦，难道说宫宸知道司凌的真实身份，真的神仙，或者是别的什么？
    这一路因为有莫芸一起，路上显得活跃了很多。
    莫芸讲了很多司凌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当然内容包括当初在课堂上怎么把秦朗一脚踢飞，也说了怎么漂亮回击老师们的刁难，还有宿舍里其他人的嫉妒，还把跟杨生相识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宫宸边听边笑，还不忘跟司凌凌求证。
    司凌倒是配合的点头，并没有拒绝。
    宫宸听着她在学校的故事，觉得跟她又近了几分，心里对着莫芸也欢喜了几分。
    莫伯远是什么样的人，几乎时时关注着自家老板的反应，看出来他的变化，不由对司凌又多了几分好奇。
    他跟着宫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宫宸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防备地轻松而主动地跟人聊天。
    是聊天，不是工作，不是生意。是在以前的宫宸眼中那种会浪费生命的闲聊。
    聊一个女孩在学校的八卦，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看得出来，司凌其实对这些事情也并不热衷。
    车在城堡门口停下，不等莫伯远下车，宫宸自己先下车来到司凌这边的车门前，替她打开了车门。
    有过几次这样类似的经验，司凌已经明白，这是一种风度，一种礼貌，一种她不在意，但是男人很在意的一种礼貌。
    比如云暮梵，比如宫宸。
    于是，她安静地等着宫宸为自己开门，下车，然后挽上了他的手。
    这也是她刚学会的一种礼仪。
    不得不说山下的礼仪真的非常多。
    司凌觉得不如山上爽快。
    其实司凌不知道山上的人也是礼仪非常多，比山下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她是掌门所到之处，只是接受众人膜拜就好，就显得不那么繁琐。
    司凌挽着宫宸，莫芸挽着莫伯远。
    莫芸是第一次来宫宸帝都的宅子，边看边啧啧点头：“这房子跟t的一模一样啊，宫宸哥哥到哪都住一样的房子不闷吗？”
    没有人回她话，莫伯远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看同司凌，寻求同伙：“大人，你说这样的房子又不好看是不是？城堡耶，又不是僵尸，为什么要住城堡里。”
    僵尸？
    司凌一愣，她在电影里见过那种人，云暮梵甚至还说这个世上可能真的会有这种人。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看宫宸的灵体，嗯，金光灿灿，不会是僵尸。
    松了一口气。
    莫伯远打了一下莫芸的脑袋，道：“瞎说什么呢，笨蛋。”又对宫宸道，“宫总，不要介意。”
    宫宸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跟小孩子计较的人么？”
    莫伯远又惶恐地说了几句。
    司凌却认真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这个房子造型像只大鸟，虽然她对住的东西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也没有令她难受的东西在。
    虽然莫芸说话直率，可是却因为她的存在，几人一行显得热闹活络起来。
    一路说笑着走到了门口，就听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汽车呜笛声，尖锐刺耳，让人皱眉。
    四人同时转身，看着从宾利里走下来那个挺拔张狂的男人，都是一愣。
    因为当时宫宸明显拒绝他了，没想到戚云还会主动上门。
    当然显然也是带来了礼物，他身后的助理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所了一个朵漂亮的丝绒蝴蝶结。
    在学校门的时候宫宸拒绝也就拒绝了，可是现在人家都上门了，他如果再把人赶走，就是他的不体面了。
    于是他是眉毛一挑，看着戚云：“没想到，戚总，这么客气。”
    他慢慢吞吞地说着话，眼中尽是讥讽。
    戚云却难得好心情地不有跟他计较，甚至受了他的嘲讽，看着他狂迈道：“那是，算起来，我们也是老乡，还是从小一起长大。你奶奶就是我奶奶，我来给奶奶表表心意。”
    说着双眸在司凌和宫宸间穿梭，那意思就是，只要能扫了你的兴，我就很高兴。
    宫宸只觉得眉心突突跳，恐怕今晚不会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宁静。
    戚云来了，搞不好云暮梵也会来。
    宫宸看着远处草坪尽头的大铁门处，没有车来。暗暗松了一口气，云暮梵应该不会来的。就算他再厚颜无耻，他也没有来的理由。
    戚云勉强还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可云暮梵，那就真的是一点情分都没有。不请自来，他好歹也是红宸的当家人，红顶子三代，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他没想到的事后来云暮梵真的来了，而且，来得非常体面。
    宫宸抬手一比：“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走到门口又冲门口的佣人道：“让厨房多准备一副餐具。”
    这话显然就是故意要说的，有人厚脸皮不请自来，不在预算之内。
    戚云倒不在意，真混到他们这种程度，面子这种东西其实真算不上什么，而且，宫宸和他之间，谁的面子都不过那么一回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大门穿过长长的走廊。
    今晚显然有意布置过。
    司凌之前来的时候走廊两边都是一些油画，这次所有的油画都换成了国画，一副副都很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且看画的样子，都颇有些年代。
    “掌门，这是唐朝的……这是宋朝的……”
    剑灵顿时就活了，看着那一副副古画，司凌可以感受到来自意识深处剑灵双眼直冒星星。
    “原来这小美人这么富有。”
    对剑灵来说，古董多，那就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