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梵开着听着司凌一本正经的背台词，严肃的搞笑着。
    时不时也抽空看一眼她那面无表情本色出演皇帝的模样。
    突然听她这样讲，唇角笑意一冻，正要问呢。屏幕上就出现了龚羽的身影。
    接下来是龚羽一系列针对司凌那委婉而咄咄逼人的“采访”。
    云暮梵越听越火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也没有扭头看她，只问：“学校都是这样的老师？”
    司凌手支着车窗，看着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嗯，就龚老师这样。”顿了顿，想到她在后台跟安家生的解释，便补充道，“不过她也是为我好。怕我骄傲。”
    云暮梵冷笑：“这种借口你也信？”
    司凌淡然摇头：“无所谓信不信啊，又不重要。”
    云暮梵摸了摸她的头发，万般心疼。
    是，她无所谓，因为是不重要的人，可是他在意，他这么重要的人，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人，竟然被人这样对待着。
    “云暮梵，我想回学校。”司凌看着这条路分明就是去云暮梵家里的。
    云暮梵一愣，随后立刻打转方向盘往转换方向，去学校。
    司凌看着他，难得这么听话，真不是他的风格。
    却不知道云暮梵因为看到她在学校竟然还受人为难，一时气不过，所以打算连夜去找上面的的家伙。
    因为跟云暮梵的关系，所以她并不需要翻墙，而是直接把车停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条暗巷里，司凌直接空间越影就回去了。
    当她打开房间的门准备去洗浴的时候，就看见坐在客厅里温书的莫芸一脸惊喜地看着她：“老公，你回来啦。”
    那是惊喜而不是惊吓的眼神。
    司凌看了她一眼，莫芸并没有见过自己用术吧，她在房间里这么久，而且她说的是回来了，显然是知道她不在房间里。她这么问，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
    看到司凌眼里的疑惑，莫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是她也并没有就掩饰过去，只不过看着司凌有些尴尬地笑着。
    如果是别人她肯定就随便扯着谎就过去了，可是对方是司凌啊。
    莫芸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她那么自己和杨生看到的那副场景。
    司凌看向她，看出她眼中的纠结，便问：“你知道了？”
    而至于知道什么，她没有问。
    莫芸惯性地点点头，随后又立刻摇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司凌见她这副模样也不追问，冲她点点径自向浴室走去。
    没走两步，莫芸就叫住她了。在她身后“那个，那个……”的吱唔着。
    “其实……”
    “其实……”
    其实了半天，又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
    她不知道说出来之后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一般的剧情设定都是在彼此坦白之后会有一系列的坎坷发生，她有些把握不准。
    司凌缓缓回过头，看着她，双眸如以往一般清澈：“其实什么？”
    莫芸看着她，突然一咬牙，就鼓起了勇气，与其以后面对她都欲言又止，还不如一次性说出来，是好是懒一次就能看到结局。
    司凌看着她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有些莫名，难道她就那样可怕，莫芸这样的人都开始怕她了？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天我跟杨生都看见了。”莫芸终于把话说出来了，然后紧紧地握着拳头看向司凌，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
    司凌一脸茫然：“我为什么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她纵然会用术，那也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是死人，亡灵。
    莫芸看着她，此刻司凌眼中的茫然在她眼里莫名就变得有些辩解，她看着她有些委屈地鼓起嘴：“其实就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像天上的神仙，就算告诉我，我也可以为你保密的。不会让其他人害了你。”
    司凌突然就笑了：“我不是神仙。”想了想，“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真的不是神仙，而我，也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我们专业不同。”
    专业，这是一个好记，她下山之后才学到的。
    山下的人喜欢用这个词以区别自己跟别人的不同，区别自己的圈子跟别人圈子的不同。
    莫芸一愣，认真地想了想她的话：“不是神仙？我们，我们还有什么专业不同？我们都是表演专业。”
    司凌摇摇看着她，认真解释：“你知道佛教吗？”
    莫芸点点头。
    司凌又问：“知道道教吗？”
    莫芸又点点头：“知道。”
    “知道道教都有派别吗？”
    莫芸摇摇头。
    司凌认真替她解惑：“其实我不过是修道的人，会一些你们不会的东西而已。并不是神仙。”
    莫芸巴眨着眼睛：“可是上次，我和杨生眼睁睁地看着你在广场上弄出一个光圈，然后钻进去就消失了。道教怎么可能这么神？像邱处机什么的，好像也就武功厉害点。”
    司凌摇头：“不知道网络上有没有这些东西。首都派别很多，我们修灵门不过其中一派而已。”
    又认真补充道：“其实你对我说这番话，我可以下封印，封了你的记忆。”
    莫芸脸色一白，看着她喃喃：“你，你，不会，不会吧？”
    司凌摇摇头：“不会。”
    “可是，你不怕，我会把你这个秘密说出去吗？”不得不说莫芸确实有点胆大，也有些脑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立刻分析出司凌的态度。
    司凌摇摇头：“不怕。”
    “不怕什么？”莫芸看着她，一脸喜色，“你果然相信我的，是吗？”
    司凌点点头。没有解释。
    不怕，因为不在乎，不怕因为她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云暮梵外，没有她对付不了的人。
    云暮梵，不是怕，而是，不舍得。
    因为是深深喜爱着的那个人啊。
    司凌看着她，问：“还想知道什么？”
    莫芸摇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你，你是不是像玄幻小说里写的似的，是下山历练的？”
    司凌想了想，觉得有点像，便点点头：“嗯。”
    莫芸顿时脸就挎下来了。